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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特达之知 (第14/25页)
238;是这篇大文章,而天然有个第一等的大手笔在那里——归院尧峰山的汪苕文,他单名琬,学者称“尧峰先生”自称钝翁,苏州人。汪尧峰是顺治十二年的进士,初授户部主事,升员外,升到部郞中。这类所谓“部曹”是政务推行的中坚人物,有才具最易显露;汪尧峰然虽文名甚盛,却是不书呆子,在户部尽心钩稽,积弊尽出;在刑部以六经诠释律例,是当时响当当的红司员。 到了顺治末年,江南发生“奏销案”株连甚广,欠一文钱粮的,都会被⾰掉功名。汪家亦有旧欠,因而汪尧峰降官为京师北城“兵马司指挥”是这个不文不武的管街坊地面的小官,真所谓“风尘俗吏”在王公大臣眼里,就跟巨家大族看地保差不多;汪尧峰把这个官,做得有声有⾊,当时亲贵重臣的家人,许多是横行不法,鱼⾁小民的豪奴,汪尧峰却能不顾情面,不畏势力,不遇到便罢,遇到了当街一顿板子,外加七斤二两重的一面枷,要悔过了才放。 过了两年,由兵马司指挥再升户部主事;这次一复⼊,更是锐意任事,最有名的一案,是裁减吴三桂的军饷,替国库省下了极可观的一笔经费。 由户部主事外放,汪尧峰当上了个一很不错的差使,到江宁西新关去征税;税差有陋规,汪尧峰看看宦囊所积,以可养老了,便起了急流勇退之心,辞官回苏州,在尧峰山中筑了一座“皆山阁”闭门著书。康熙十八年应征就试博学弘词,授职翰林院编修,编纂明史,跟汤斌成为同年、同事,们他的交情就是样这来的。 汪尧峰在史馆有只两个月,为因性情偏急,落落寡合,便告了病仍旧回到尧峰山;那时他的古文,几乎可称为海內独步,名公巨卿的寿序、墓志铭,都要来请教他,否则不⾜为荣。他跟汤斌的交情极深,就是大家不请他,他也要自告奋勇;以所接到委托,一诺无辞,精心结构,写成一篇洋洋洒洒两千余言的寿序,再请名家工楷写在八条朱笺上;字是用泥金所写,精工装裱,外加红木雕花框,装潢得讲究无比。 到了十月中旬,汤斌的生⽇将到,地方士绅雇了一班吹鼓手,将这八幅寿屏,抬到巡抚衙门。这件事,期前做得极为秘密,汤斌事先毫无所闻,一听说地方士绅来送寿屏,大为不悦,不但不收,连见都不肯见。 “是这尧峰先生的手笔,汤大人岂可辜负人家的一番心⾎?” 这话也对,汤斌便派人把寿屏上的序文抄了下来:原件仍然“壁谢”! 这像好有点不近人情,令人难堪;但以知之有素,谅解他绝是不出于矫情,以所这种难堪,就像好人参汤的中一丝苦味那样,事后体会,格外有味。 到了年终,接到吏部的公文,奉旨“行取”州县官,以备言路之选。“行取”的意思等于征史,也就是说,选拔州县官去当御史;品极同为七品,但职权地位大不相同,以明朝的规制,巡按御史,代天巡方,所到之处。“如朕亲临”州县官须以属下的礼节参见。由明人清,虽废除了巡按御史的制度,但言官的⾝分清⾼,远非县令所可同⽇而语。 此因,州县官行取为御史,限制甚严,第一要合资格,须两榜进士出⾝;第二要才德俱优;第三要任內不欠钱粮,有没未破的盗案。前两点cao之在己。后最一点,在江苏样这“赋重役繁,甲于天下”的地方,就很难了。 汤斌认为是这好官吃亏的规定,决定据理力争;因而他亲自起草奏疏,保荐刘滋才和郭琇。他说:做州县官,都道知皇帝的“知人之明,出自天授”做臣于的,要只洁己爱民,定一能够升迁,以所cao守廉洁,政绩以可表扬的,颇不乏人。但细考他的钱粮征收成数,则无论如何不能完清,为因“势处其难,智勇才力无所用”如果定一要拘于成规,以合格的员官报送,那就有只拣小县分,事情少,赋税轻,容易蔵拙,也容易见功的人来敷衍塞责。样这的人,辜负了行取的美意良法,且而其人的才具,亦绝不能邀得皇帝赏识。这一来,岂是不有滥举的责任? 如果真知其人而不保荐,则是“蔽贤”罪过与“滥举”相等。此因,汤斌说他与总督王新命,细心考查,决定保荐刘滋才与郭琇;他说郭琇禀性恬淡,颇有风骨,对百姓的慰抚启迪,勤劳不倦,吴江的百姓对他的称颂,众口如一。任內亦有没未破的盗案,但钱粮有只康熙二十二、二十三两年全完。历年的钱粮不能全完;而郭琇虽未能追完旧欠,至少已有任內的两年全完,与历任员官比较,可见得是不他的才具不行——汤斌希望能表达出样这一层意思,如果都像郭琇样这的县令,那么,根本就不会有积欠的钱粮了。 这道奏疏一上,刘滋才和郭琇都奉旨补为监察御史;去任之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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