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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铁府的秘密  (第4/8页)
更急:“的的确确没有收到,这三个月来,一直没有主公派出的使者来过。”    张飞鸿目光闪动道:“怎么会呢?慕容比我们早动身十二天,应该早就到了嘛。”    铁人凤又已是满头大汗:“属下得知主公将遣特使前来,严命沿海各分舵小心迎接,可没有一个登陆点见过慕容将军啊。”    田福一直阴沉死板的脸颊竟也抽动了一下,低声道:    “主公,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?”    张飞鸿笑了笑,道:“不会。慕容素来谨慎细心,武功之高也已不在我之下,不会出什么意外的。”    田福道:“嗯。也许,他是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况,不及通知主公,单身追查去了。”    张飞鸿道:“这种可能性最大。不用替他担心,铁老,你看有什么好办法能尽快筹集一大笔经费呢?”    铁人凤心里不禁大感奇怪_    张飞鸿对那个慕容怎么会如此信任,如此放心呢?    他清了清嗓子,道:“属下也一直在为经费的事情犯愁,近来与韩将军一起商定了几个计划,未得主公批示,不敢轻举妄动。”    张飞鸿道:“你说说看。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第一个计划是派遣好手,伪装成绿林人士,劫几家大镖局保的重镖。”    张飞鸿立即摇头:“不妥。既是重镖,必定有大批高手随行,行镖路线也极为秘密,怕是难以得手吧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属下与中原各大镖局的关系都很好,有几家还曾请犬子替他们护过镖,再说,一些镖局内还有属下安插的人手,打探消息十分方便。”    张飞鸿笑了笑,道:“就算能顺利得手,拿到的大概也是珠宝古玩一类,折变银两费时费事…也算是个可行的办法。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现成的白银不是没有,真要动手去拿,可能比劫镖还要省心,只是属下不愿惊动官府。”    张飞鸿动容道:“铁老的意思是派人劫官府银库内的官银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是。”    张飞鸿道:“到底风险太大。我的意思是,不如抄一些富户或钱庄,来钱又快,风险又小,得手后可拿出一小部分散给一些穷苦人家,官府一定会以为是‘劫富济贫’的侠盗之流所为。”’    铁人凤笑道:“主公英明。属下明日就组织人手,准备行动。”    张飞鸿一怔,道:“铁老早已有目标了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是。属下准备向江湖第一大富户,徽帮的钱庄下手。”    田福暗暗点头,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了。    只需铁人凤忠心耿耿,田福也就不准备再为难他。    张飞鸿盘算了一下海岛之上和中原各地潜伏的人手,再算算目前已有的兵器、马匹、粮草,不觉又皱起了眉头。    不管是劫镖也好,还是劫钱庄也好,都是只能偶一为之的权宜之计,而一旦起兵,各项费用必定会剧增,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?    总不能在打出“复国”旗号之后,还干劫钱庄的勾当吧?    当然喽。如果起兵后能一鼓作气直下南京,站住脚跟,就不用再为经费发愁了。但他很清楚明廷的实力,更清楚自己的力量。    他虽有雄心,却并不狂妄,狂妄到自以为能一举击垮明廷。    战争肯定会有一段极艰苦的相持期,而在此期间,如果想赢得民心,就不能靠征粮征税来维持军备的开支。到底该怎么办呢?    铁人凤心里一动,道:“主公,近来江湖上有很多传闻,都跟一批宝藏有关。”    张飞鸿笑了笑,不经意地道:“江湖上传闻的所谓宝藏,十件里只怕有十件都是靠不住的。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这次却极有可能是真有此事。”    张飞鸿看着他,道:“哦?”铁人凤道:“据说元顺帝退出北京城时,有一批金银不及携带,都埋在城内某处了。”    张飞鸿笑道:“铁老熟读经史,岂不知哪一朝没有这样的传闻呢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几个月前,圣火教教主幕容冲天亲自出马,率部突袭上方山,据传就是为了上方寺云水禅师手中的一张藏宝图。”    张飞鸿目光一凝,道:“圣火教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是。”    张飞鸿目光闪动道:“结果呢?”    铁人凤道:“这个…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,属下也难以断定。”    圣火教,又是圣火教。    看来,圣火教已做好了一统中原武林的准备了。    张飞鸿的心神飞速地转动着。    他觉得很有必要跟圣火教的人联系上,最好是能与他们的教主本人谈一谈。    本来今天下午是有一次机会的,可又让黄石公给搅黄了。好在成寿吾逃走前,订下了明晚的约会。    张飞鸿的脸上,又浮起了自信的、儒雅彬彬的微笑。    *****    春来茶馆已是一片焦土。放火的不是别人,正是黄石公自己。    废墟下,是阿河、红衣女郎、青衣大汉和金猴儿的坟墓。    黄石公和曹勋虽不忍、不愿,但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安葬他们。    就算是普通的江湖仇杀,如不能尽快地,干净利落地处理掉尸体,惊动了官府,活着的人的日子就会更难过,何况,曹勋和黄石公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呢?    几十年的江湖岁月里,曹勋几乎已忘了自己是张氏的部将,而将自己看做一个普通的江湖人。    他更愿意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,所以他才会收留青衣大汉等三个徒弟。    就算在极度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与普通江湖人之间的差别的时候,他也仍然觉得在大明已稳坐江山几十年的情况下,张氏后人复国的希望以及为此所做的一切准备,也只不过是后人对祖先的一点点忠孝之心而已。    但是,就在昨天,他见到了他的主公张飞鸿。亲眼见到了张飞鸿超尘的武功、超人的冷静和雄才大略。    也就在昨天,他知道了中原武林的重镇,威名赫赫,高手云集的济南铁府竟也是张氏的部属,而且仅仅是中原潜伏人马中很小的一部分。    忽然间他的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。    一种久游在外的游子找到了一条回家的路时所感觉到的充实。    复国,不再只是一个缥缈的影子,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,可以看得见的希望。实实在在如站在他前面的张飞鸿一样真实。    他侧过头看了黄石公一眼。    黄石公花白的长须在朦胧的星光下轻轻颤动着。    夜风渐紧。    深秋的夜风带着逼人的寒气。    寒冷的夜风直扑在张飞鸿的脸上、身上,透过薄薄的夹袍,直吹进他的胸膛里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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