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这次真悲痛 (第2/3页)

绚丽的余晖。

    ＊＊＊方学渐醒来之时已近午，一轮冷月悬空⾼挂，除了远不时传来虫叫声，四周暗沉沉森森的极是可怕。

    ⾝下是陈年腐草败叶烂成的软泥，月光透过藤枝斑斑驳驳地投到地上，更显得分外荒凉，寂静，恍若⾝另外一个世界。方学渐只觉浑⾝骨架像似散了架般，全⾝上下巨不已。

    他勉力翻转⾝子，抬眼一望，这才忆起自己是在一个断崖之下，崖上轻雾弥漫，离地约有二十三，四丈⾼，其间藤蔓横生，自己从这么⾼的山崖上跳下来而得保不，多半也是依仗那些藤蔓之功。

    方学渐⽗⺟早亡，从小吃惯了旁人的苦头，这次却也恁是惊险了些，那年轻和尚当是和盛华飞一路，否则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来谋害自己。

    想起昨⽇见盛华飞和师的偷事，今⽇上山求佛被人陷害侮师，却不知那一对狗男女回去后还将怎生编排自己，也不知是该怒，该怨，该恨还是该庆幸？

    心头一时百味杂陈，想起⽩⽇里在弥勒佛像前的祈祷，方学渐不自地哈哈大笑起来，暗寂静，这笑声好生嘹亮突兀，吓得山⾕的宿鸟几下惊叫，扑腾腾从林飞将出来。

    方学渐只笑得数下，声音转低，却已化作呜呜的哭腔，泪⽔扑簌簌沿着面颊滚滚而下，一个没人亲没人疼的十六岁少年，被人陷害，跳下这个人迹罕至的山崖，也只有用尽的嚎哭来发自己的自，自怜和自伤了。

    方学渐强忍着⾝上剧，挣扎着爬起⾝来，只踉跄走了几步，⾜尖磕到什么物事，⾝子直掼到地上，地上软泥虽厚，这一跤却也摔得不轻，牵动⾝上的旧伤，再也没力气挣扎起⾝了。

    微微的泥土，不住散发阵阵荒草枯叶腐烂了的刺鼻霉味。方学渐全⾝得近乎⿇木，一颗脑子却清醒异常，正胡思想着自己今后的行程，忽听得前方草丛瑟瑟声响，衰草红的一物晃动，却是一条尺许长的大蜈蚣，全⾝红光闪闪，头上‮起凸‬一个小瘤，与寻常蜈蚣却是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方学渐暗暗叫苦，拼想移开⾝子，全⾝筋骨仿佛已不是自⾝一般，丹田竟凝不起一丝力气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蜈蚣爬到自己的头上。

    方学渐只吓得全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