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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人在江湖  (第3/5页)
所惯用的。阿丑的心里立即涌动起一股义愤。“那小子”既然是被一个黑道帮派所追杀,则一定是个好人。他很想助这人一臂之力。    这个念头刚生起,就被他自己打消了。    他根本不知道“那小子”现在躲在什么地方,又怎样去帮助他呢?    再说,一旦他伸手管了这件事,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就此在江湖上公开,这对他的复仇大计是半点好处都没有的。    阿丑叹了口气,继续往潭柘寺方向走。    已经看见后院的墙时,他又停了下来。    在他身侧不远处,似乎传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。    阿丑一挫身,贴地一溜,溜了过去。    然后他就看见一颗大树下侧卧着一个人。    一个已昏死过去的人。    这人两手十指都深深插进泥地里,很显然,在他昏迷之前,他一直努力地向前爬着。    看来,他是想爬进潭柘寺里去。    已经打消了的念头又从阿丑心里冒了出来,他知道,这个昏迷不醒的人一定就是刚才那两个黑影口中的“那小子”    阿丑俯身将这个人抱起来,让他半靠在树干上。这人的背上,腿上、手臂上,一共有五处伤口。    伤口不大,但都很深。    最危险的一处伤口在左后背,是剑伤。    所有的伤口都被紧急处理过,撒上了一种止血药粉。    在阿丑看到他之前,显然已经有人替他治过伤。    救他的人为什么又丢下他不管了呢?    阿丑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了,他现在只想如何才能救助这个人。    潭柘寺的后院墙就在眼前,阿丑只要托起这人,纵身一跃,两个起落后,他们就将身处寺中,但阿丑却不能这样做。    这样做势必在寺中暴露自己的身份,再说,那些追杀这人的杀手已经决定要守在寺外的各处要道上,就算寺里的和尚们愿意收留他,等他养好伤后,还是会落到杀手们的手中。    怎么办呢?    把他带到回龙峰上,等师父来替他疗伤?    阿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。    要想见到师父,得到十天之后,在这十天里,谁来照顾这个人呢?    阿丑自己是不行的,因为他不可能在寺中突然消失十天,何况他也不懂医术。如果不进行有效的治疗,这人的伤势绝对拖不过十天。‘    阿丑眨巴着小眼睛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    从小到大,他的生活一直是枯燥而有规律的,所以他根本没有临急应变的本领。    隐隐地,寺里传出了打更声。    已是五更,天就快亮了。    阿丑使劲撞着自己的头,捶了几下,没捶出办法来,却将他的老毛病引发了。    他的头又痛了起来。    阿丑左手按在越痛越厉害的左半个脑壳上,右手伸进怀里去掏药。    突然间,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。    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帮他救人。他一直随身带着他的这种治痛的灵药,正是这个人配制的。    *****    三月十二。石花村。    夜已深。    卜凡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    他手里捏着一卷唐诗,一边看,一边打着哈欠。    从晚饭后一直到现在,这卷唐寺已翻过一大半,他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。    整整两天,他几乎没合过眼,而躺在他面前那张床上的年轻人的眼睛,一直都没有睁开。    卜凡对自己的医术一向是很自负的,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,这个年轻人能活下来,是一个奇迹。    他的背部有两处伤,每一处都是足以致命的。    这两处都是剑伤,偏左上的那一处一直深到了心脏,而右下的剑伤再深半分,就将刺破肝脏。    最严重的其实并不是这两个伤口,而是正中胸口的一处掌伤。    他胸前的数处经脉已被这一掌震散了。    两天里,卜凡用尽了自己生平所学,连施十一次银针刺经络的绝技,才勉强将散乱的经脉归复原位。    在施针的过程中,卜凡一共给年轻人灌下了十盅他精研七年才合成的“五仙保元汤”    就算这样,卜凡还是没有自信能将年轻人治好,因为他的体内,竟然还有一种特别奇特的毒药。    但年轻人毕竟活下来了。虽然直到现在他仍然昏迷不醒,但卜凡知道,他的性命是绝对保住了。    卜凡翻过一页书,还没看两行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    短短两天工夫,他的脸颊就如刀削般陷了下去,两个眼圈也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发青发黑。    他实在很想好好睡上一觉,只是现在还不能睡。    年轻人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,他中的毒药也实在太奇特了,卜凡担心他的病情会有突然恶化的可能。    不管怎么说,他必须亲自守到年轻人睁开眼睛,才能安心地去休息。    忽然间,卜凡精神一振,丢下书卷,向床上看去。    他刚才似乎听见了一声响动——莫非是年轻人醒过来了”    年轻人依然一动不动,除了那一丝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外,和死人没什么两样。    又一粒烛花在蜡烛上爆开。卜凡重重地向椅背上一靠,不禁苦笑起来。    刚才他听见的,不过是烛花爆裂的声音罢了。卜凡叹了口气,又抓起了那卷唐诗。    除了一片血雾,他什么都看不见了。    厮杀声已完全停止。最后一名护卫也已命丧黄泉。    他就倒在他的脚边。一直到死,他的双眼还是瞪得很大,很圆。他的嘴也大张着,直到最后一刻,他还在一边奋战,一边狂呼。护卫们都是狂呼着死去的。他们想拼尽自己最后的生命,替他杀出一条血路。    但他们失败了。    他眼看着护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,眼看着他们的鲜血在空中喷洒,幻成一道道的血幕。    他没有冲出重围。    他根本冲不出去,也根本没想冲出去。    药效还没有消失,他的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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