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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3/4页)
感情。了解这样的自己,斐少祈不禁自嘲苦笑着。    像这样的日子,还能持续多久?    今天?还是明天?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下一秒会发生的事。    就算如此,他深信著…    总有一天,李焱一定再也不需要他的护翼,离他而去。    他任何事都无法做,只能静静等待那时刻的来临。    收回思绪,趁著等红灯的空档,斐少祁脱下西装外套,轻柔地为李焱盖上,深怕他著了”凉。    身旁的人像是做了恶梦,微微嘤咛了声,眉结是皱得死紧,冶汗亦不停自额上滴落。    “辛苦了,好好睡吧。”再次凝视著李焱的睡颜,斐少祁吻上他的前额。    为了巡回演唱,这些日子以来,想必他没好好睡过。斐少祈对这无邪的睡颜充满了亏欠。    会造成今日这般,李焱会如此的辛苦,全都该规究于十年前的那档事,而最为可恨的是,那罪魁祸首偏偏是他的父亲,他该为他父亲所犯下的罪过偿还。    怀著满心愧疚,伸出手,轻柔地抚著李焱被汗水浸湿的脸颊。    小心翼翼地收回手,斐少祈立刻正色于前,驱车飞驰,回到位于天母独居的大楼。    黑暗中,一个小小的身子蜷曲在一起。    “爹地、妈咪,你们在哪里?”软语的童音不断地哭喊。    在偌大的屋子里,声音回荡著四周,但始终没人回应,加上叮叮咯哆的雨声,更添增阴寒的气氛。    “小焱好怕喔!为什么不快点回来陪小焱…”    为什么?为什么?你们不要小焱了吗…?早巳哭累的李焱,已无法移动弱小的身躯,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,但他也只能一直妩声地询问著。    小焱会乖乖的,做个好孩子…他仍是不放弃的哭著,但哭泣所耗损的体力已经超过一个小孩所能负荷的。    他的眼睛渐渐蒙胧起来…    迷蒙间,他看见全身是血的爹地和妈咪,站在他的眼前。    无声,只是对他微笑着。    “不要、不要走…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…”李焱伸出双手,像是摸不著边际地向四处探索著,他想拉住眼前的家人,可是距离却越离越远。    李焱著实慌了起来,他拚命地伸手抓住眼前似梦似幻的影像。    就在那一瞬间,等他好不容易碰触到时,四周立即成了一片漆黑。    “不要!”    “小焱!怎么了?醒醒呀!”斐少祈轻轻摇了摇他。    “唔…咦?少祈哥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,李焱抓抓头发,反而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。    听见李焱的疑问,斐少祈顿时像个xiele气的皮球般,双脚无力地蹲了下来。    “还说呢!你突然在半夜大叫,任谁都会马上冲过来。”受不了,他还真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咧!    “大叫?我?”李焱仍是一脸茫然。    “这间屋子只有你和我,除了你还有谁?”斐少祈一副被打败地说道。    “大概又是做恶梦吧!”李焱佣懒地搔搔头,好像事不关己般。    “傻瓜,肯定是你太累了,东想西想的,这才胡乱作梦吧!”斐少祈走到床边坐下,揉著他滑顺的发丝问道:“那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梦?”    闻言,李焱仰头瞅向斐少祈,踌躇许久,这才垂下眼幽幽地说:“我不太清楚。明明是影像如此鲜明的梦境,但等我一醒来,就好像泡沫般地消失:我只感觉到冰冷、黑暗、孤寂…”环抱著双臂,如今想来仍是令他不住发寒。    这恶梦已缠了李焱许多年,可每当他想企图回忆时,却连半个印象都捕捉不到,唯一留下的,只有那股无限凄冶的感觉。    隐隐约约中,他觉得梦中的人和他的牵系非常深,不知怎么的,梦里的两张面孔总是馍糊不清,静静地站著不说话,只是将手伸出好像是要将他带往别处。    每回思索了半天,尽管他想破头,总是得不到他所要的答案,所谓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”可他甚至不知道会做恶梦的原因。    啊——烦死了!自己想不到可以问别人嘛。    对呀,他怎么那么笨,忘了自己身旁有个最好的老师。    思及此,李焱突然转向斐少祈,猛地问道:“少祈哥,你会解梦吗?”    被李焱突然地一问,斐少祈显得有些愕然,想了下,这才尴尬笑道:“思,这种不切实际的说法我是没研究过。”    解梦?开玩笑,像这种没科学根据的方法,他才不会相信,更别想会去研究了,他根本不信那一套,斐少祈好笑地想着。    听到斐少祈这么说,李焱有点失望,原还以为无事不通的少祈哥能帮他解决所有的问题,结果有问跟没问还不是一样。    唉!想也是,虽说斐少祈拥有多项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头衔,且能文能武,样样俱备,但瞧他平日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,怎么可能会涉猎这“不科学的玩意儿”    看来,他是问错人了。    李焱悻悻然地瞥了他一眼,撇嘴道:“啧!真无趣。”    听闻这状似撒娇又别扭的回应,斐少祈简值哭笑不得,用手指弹了一下李焱的额头,笑说:“好了,快点睡吧!别想那么多,明天你要上学,还有满满的通告要赶,到时别因睡眠不足摆一张臭脸,拿别人出气。”他太了解李焱的脾气,每日清早总看莫名的下床气,若是有人不知死活地在这时靠近他,不是变成rou酱也成了榨酱,幸好这种惨剧至今还没发生在自己身上。    其实他非常明白李焱做恶梦的主因,也知道那梦境的影像为何。    十年了,那场悲剧的恐惧仍是深藏在李焱的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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