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的私房美人_第一章医术了得的恶霸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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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医术了得的恶霸 (第2/4页)

桃花村,之所以会来,是因为“某人”说他开的药还不如济民堂的平胃散,他打心底不服气,便走上这一趟。

    桃花村依山傍水,环境不错,进到这里就让人打心底感觉舒畅,不自觉舒缓心情,这里的百姓和善,每个人都精神奕奕,还能说上几句养生之道,而空气里则飘散着淡淡的药草香。

    后来他问清楚才明白,这里的村民有八成靠济民堂为生,当然,真正进济民堂当管事、伙计、大夫的占少数,多数百姓是靠种植药材维生。

    田地为济民堂老板所有,也由济民堂出面规划,让每家每户分别种植不同药材,因为没有一窝蜂抢种相同药材,所以年年都能卖上好价钱,村民们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太多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,他才对济民堂的老板有几分服气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请问…”站在门口焦急张望的陈管事见到门口的桃花树下,笔挺地站着一位身穿月牙白海青双色云纹袍的年轻男子,便迎上前招呼,但视线对上简煜丰时,神色略略一顿。

    他的五官严肃,浓墨剑眉横入鬓间,锐利的眼眸震慑人心,坚毅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周身尽是不可忽视的威仪。

    简煜丰没做任何事情,只是细长的眼睛微微一扫,陈管事的冷汗便从头顶冒到脚底,背后像是有千万只细小的虫子在啃蚀爬行似的,不一会儿工夫,已是汗水淋漓。

    陈管事连忙回神,唯诺问:“这位公子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听说,你们这里有位何大夫?”他看一眼医馆,小小的半点不出色,可是打理得整齐光洁,光线充足,教人不觉得局促。

    “有的,何大夫是我们的老板,不过老板前几日送药进京,不知道回来没有,我已着人上家里问问,不知道公子是改日再来,还是…”陈管事话未完,正在替伤者敷药的丫头突然大叫一声。

    简煜丰和陈管事齐齐回头,只见那名壮汉已经昏厥过去。

    简煜丰细细辨闻着空气中飘散开的臭味,迈步走到壮汉身边,眼睛在对方身上打量一遍后,对那两个丫头说:“把人给放平。”

    他天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,一出口,所有人便不自觉照他的话做。

    丫头力气小,陈管事连忙过来帮手,医馆里地方不大,哪有床可以躺,只好将人在地上放平,生怕弄到那支箭撕扯到伤口,众人动作缓慢、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简煜丰看不过眼,不过是一点小事竟搞那么久,再慢点儿人就死透了。

    他将陈管事推开,脚一踢、手一拽,立即把人摆平。

    他动作相当粗鲁,这种搞法,一下子就把伤口搞出两三倍大,一旁的丫头和陈管事看得心悸不已,心底偷偷想着:幸好那人已经晕过去,不然肯定会痛得提刀砍人。

    简煜丰没动用剪子,两手一撕就撕开壮汉的裤子,陈管事见他那模样,似乎是懂得医道的,连忙问:“要不要我去拿剪刀过来?”

    他家容姑娘有个皮套子,里头全是用来替人剖开伤口及缝合的器具。

    可话才说完,简煜丰已经抓起伤者的腿弯起,五指触了触伤处,然后一个施力,将那支箭从另一处完整的皮肤中戳破一个洞,推出来。

    这会儿陈管事他们全看清楚了,箭头是倒勾的,如果硬从穿进去的洞口拔出来,恐怕会扯下一大块rou,他的作法并没有错。

    可这里又不是野地,有器具啊,如果是容姑娘,就会割开伤口,小心翼翼地将箭取出,再将伤口细细缝合,哪会像他这般残暴,好像他救的不是人而是畜牲,不对、不对,就是对待畜牲也不能这么残忍。

    瞧吧,已经痛晕过去的病人又痛醒了。

    那个大胡子看起来虽然凶恶,可同情心人皆有之,两个丫头看不过眼,低声问躺在地上的男人说:“壮士,要不要喝点烈酒,待会儿取箭的时候比较不痛。”

    伤者已经痛到昏天暗地、六神无主了,但听见丫头这话,还是猛点头。

    丫头赶紧往后头跑去,没想到还没跑足三步,伤者再度发出哀号声,凄厉的咆哮声叫得人心惊胆颤。

    原来简煜丰已经顺手折断带勾的箭头,把箭从另一端抽出来。

    陈管事别开头不忍心看,箭虽不是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,可他还是觉得好痛…人家是济民堂的病患哪,倘若风声传出去,说他们把病人当成猪狗牛,不理会病患的痛楚,这、这…名声金贵,再多的银子也赔不起啊…他的心一阵怦怦乱跳,忽听简煜丰问:“你不是要去拿器具?”

    他、他终于要用器具了

    感谢天感谢地,神明肯定听到他的哀求了,陈管事连忙点头说:“对对对,小的马上去拿。”

    陈管事不明白自己怎会那样窝囊,可在对方的气势下,他就是本能的乖乖遵从。

    陈管事跳起身往内屋跑,小丫头动作也不慢,匆匆取来一壶酒,在简煜丰还没进一步动作之前,把酒往伤者嘴里灌,亡羊补牢,现在能醉昏过去也好。

    然而,伤者还没喝够,简煜丰又冷声说道:“你灌错地方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?哪有灌错地方,酒不是要从嘴巴喝进去的吗?难不成还有别的洞?意思是…鼻孔?不行吧,会呛到的。

    还没弄懂简煜丰的意思,可他一伸手、尚未出声恐吓,小丫头就不由自主地将酒壶递过去,然后眼睁睁见他拿高酒壶,在伤者吓得半死的目光中朝伤口浇下去!

    啊!两个丫头眉心纠结,掉下同情泪水。

    没人性啊,真真是没人性啊,天底下哪有这样没良心的大夫?

    伤患也想破口大骂,可是来不及了,他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是啊,换个地方灌一样会晕过去,只是过程…惨不忍睹、惨绝人寰、惨无人道呀。

    这时陈管事终于送来刀具,只见简煜丰俐落下刀,翻开伤者的皮rou将附在骨头上的金黄色粉末刮除乾净,再快手快脚地将被割开的rou给缝回去,所有动作顺畅流利、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对丫头们说:“把他的伤口洗洗,用你们方才替他敷的药粉厚厚敷上一层。”

    丫头们瞠目结舌的看他站起来,还是一身洁净,月牙白的衣服并未沾染半丝血迹,这刀法有没有比她们家容姑娘厉害还不好说,但速度绝对快上好几倍,至少,把病人弄晕的时间挺节省的。

    简煜丰走到柜子旁,陈管事已经奉上一盆乾净清水,他慢条斯理地洗净手上的血渍再擦乾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,无预警地撞见一双乾净澄澈的眼睛,只是这双眼睛不同于别人,她清清淡淡扫了他一眼便转开,没有脸红、没有发呆、没有害怕,更没有半点羞赧。

    “容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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