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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    “好啦!好啦!你就看在我一片赤诚、忠心的份上答应我吧!”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令人发噱。    “你别乱点鸳鸯谱了。”仪娴有丝心烦意乱地说:“那种事情必须两情相悦才算数,你别一头热。”    “咦!”颜行歌瞪大双眼睨着她道:“你难道真的一点动心的感觉也没有吗?我大哥的条件很‘优’的耶!”    动心的感觉…真的没有吗?仪娴不禁自问,恐怕不见得吧!那双略带邪气的桃花眼,似笑非笑的不羁神情,总是在在令她牵挂、不安。    他对她很殷勤,在颜行歌的敲边鼓之下,这个星期,她们就搭了他五次便车,也“顺便”吃了两次晚餐,一次下午茶…    可是,没有然后…    “那又怎样?”有丝烦躁的仪娴脱口而出“我可没有感觉到你大哥有追求成的意图,也没有亲耳听他说要追求——”    猛一抬头,未说完的话语在她的唇际消失,那双含笑脉脉的黑眸锁住了她的视线。    刹那间的沉寂仿佛有一世纪那么漫长,仪娴只觉得脸上飞起炙焰,恨不得咬掉失言的舌头。    “大哥!”颜行歌的嗓音因兴奋而变得尖锐“你来得——”    “正好”两字尚未说出,就被他打断。    “对不起!我来迟了,两位公主殿下请别见怪。”他语带戏德地道歉。    如果,他在这个关键时刻自以为是地说错了俏皮话,下场肯定是被列为“拒绝往来户”    ——仪娴温柔谦和的外表下有着惊人高傲的自尊,恐怕鲜少有人能看得出来,这个发现令他更加着迷,想要探索她的一切。    被岔开话的颜行歌也是聪慧伶俐的,一语双关地问:“就看你怎么表示诚意喽!”    ***    平静祥和地吃完怀石料理之后,颜行雍先送颜行歌回家,才转向驶往唐家的方句。    途中,他依然是一派从容,闲聊着音乐、时事,低沉悦耳的嗓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心清。    “国家音乐厅的表演,水准不错,评价也高…你认为好不好?”    浅酌了两小杯日本清酒的仪娴,在他醇厚的男声催眠下有些微醺。    “很好呀!”她回答道。    “那么就这样说定了,明天晚上五点半,我来接你。”颜行雍说完,车子已经流畅平顺地停在唐家大门。    什么?仪娴眨了眨迷蒙的双眼,顿时清醒起来,她刚刚有答应他什么承诺吗?    她记得她只回答“很好呀!”是指演奏者的技巧很好呀!    看出了她的疑惑,他飞快地阻止她张口欲言的拒绝。    “只是听场演奏而已,”他说“仪娴,给我一个机会,证明我的诚心,好吗?”    他就像伺机而动的捕猎者,经过耐心的等候,开始收网。    仪娴的双唇轻启旋即又网上,他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,怎么有人可以用这么谦和的问句来下达命令?    “颜大哥…”    “我会以行动来表示的,”他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“绝对尊重你,一如对待自己的meimei。”    仪娴的心在动摇,她几乎快忘了当初的畏怯。    “我也曾迟疑,Tobeornottobe?他深深地望着她“可是那感觉如此强烈,心底有个声音让我明白,如果我没有勇气尝试追求,梦想将永远只饰想。”    这番意料之中的告白说得出乎意料的感性,他的一番话将情网收得更紧,令她几乎无招架之力。    心头如同小鸟振翅般sao动的仪娴答应了明晚的约会。    仪娴不禁有丝纳闷,送花?有这么稀奇吗?    直到余丽雪笑嘻嘻地指着客厅小茶几上出现的“新娇客”,她才恍然大悟家人兴奋的原因——那不是一般追求者会送的玫瑰、百合、海芋之类的花束,而是一盆花!    一盆明显含苞待放的兰花,花盆还是精致的琉璃作品,附上的小卡上只有简短几字——    国色天香的东方美人,它让我想起你。    署名是字迹龙飞凤舞的“颜行雍”三个字。    “什么时候送来的?”仪娴问。    “刚才快递送来的。”余丽雪笑着回答“真是一位有心人,送这么费心思的花。”    空谷幽兰倒是和仪娴相得益彰,她心想。    仪娴默然不答,神情似喜也似忧。    是在用餐后的空档吧?她和行歌从洗手间回座时,正好看见门外的他将行动电话收线,似乎已交代好对方办理某件事——该就是这花了。    这么心思缜密、了无痕迹的攻势让她心慌意乱。    回避了继母好奇的眼光,她推说累了,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。    对于爱情,她只是一个旁观他人的实习生,轮到自己上场时却手足无措,直觉告诉她,颜行雍是个危险的恋爱对象,就像是一团火焰,虽然炙热、诱人,但稍一不慎就会被火焰所灼伤。    东山飘雨西山晴,    道是无情却有情…    她的心是如此矛盾呵!    在他毫无表示的时候心感不安,而当他有所行动时却又心慌。    低头掬取了一股淡雅馨香,仪娴泛出幻梦般的微笑,原来自己仍然是再平凡不过的俗人,在接受这样“国色天香”的恭维后,虚荣心仍会暗自窃喜。    理性也好,感性也罢,终究还是抗拒不了外在皮相的诱惑呀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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