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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是去给医生看一下比较妥当。”阿公说看叹了声气:“他也真是的,热天洗冷水澡就算了,这么冷的天也洗冷水,一定是着凉,得了重感冒。”    “贪凉?活该!”    阿苗的一句风凉话教床上的傅强发出一声呓吟,记忆之火烧得他全身更加guntang…    母亲的手心贴在老三的额上,发觉了他不对劲。    “怎么啦你?”    “妈,你别吵我啦,我困。”    “又梦见自己变成大老鹰啦?”笑一声,她又道:“你哟,贪凉!老光着身子睡觉,着凉了吧?”    她急着赶牲口上镇里去卖,对孩子的小病不是特别在意,拿了颗中葯丸给小女儿,要她喂三哥吃。    阔儿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葯喂下了口,他在炕上翻来覆去好久,全身仍旧烧烫。    恍恍惚惚之间,他看见自家大院聚满了人,大家围着村里一位了解民间治病偏方的女人,仿佛老三的小命已cao在她手中。    “三哥,你现在觉得怎样?”    阔儿见女人又是拔罐、又是扎针的,结果只是摇头。急得她不得不附在三哥耳边问话。    “我看见大老鹰,还看见大野狼,看见自己骑着马到处跑…”老三撑了会儿眼皮,无力地告诉阔儿。    “大叔大婶们,求求你们救救我三哥吧!”她立时向周围的长辈们下跪嗑头。    “我看老三是中了邪,”女人有了主意。“要不,咱去前村请医仙来作法替他收魂吧。”    母亲上镇里卖牲口,老大上学去了,家中能作主的只剩老二,向来没什么主见的老二这就去前村请来大仙。    大仙喝了酒,唱了神曲,舞得好似魂已出窍,又似神已附体,老三还是气息奄奄。    “大仙到底灵不灵啊?”    不知大仙是否听见这话,生了气,他用大被子把老三包了起来,拿起藤条便在他身上抽打起来。    被子里的老三死命挣扎,看得阔儿好不心疼,她扑上前去,抱住三哥。    “大仙,你别打了,我三哥快被你打死了!”    “何方妖孽?竟敢挡住我的路!”    阔儿挨了好几抽,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大仙。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老大回得院内。    他忿忿推开大仙。“你是什么人?竟敢在此愚弄群众?!”    “别胡来呀!大仙这是在救你三弟的命!”出主意请来大仙的女人着急地阻止老大的行为。    “哼!敝力乱神!我才不信这一套!”他往大仙面前跨一步。    “滚!收拾你这套鬼把戏,滚出我家!”    大仙与他对峙一阵,不甘示弱地又唱将起来、跳将起来。    老大怒不可抑,冲回屋里取出手枪“滚不滚?再不滚,我就让大家看看,是你厉害,还是子弹厉害!”    大仙行头也不要了,连滚带爬出了大院。    村人跟着鸟兽散,老大马上要二弟赶车过来,他抱起三弟,乘马车到镇上就医。    一路颠簸,老三似乎清醒了些,他微张双眼,看见大哥眼中闪着泪光…****    “你醒啦?那就下床吧,我阿公要送你去看医生。”    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    “别逞英雄,装铁汉,”江早苗跟着他道:“万一你寿终正寝,我阿公可是会心疼的!我都赶回来顾家了,你就让我阿公好好关照一次嘛。”    “是啦,有病就要看医生。”    阿公再次催促,傅强只得下床。    饶是傅强年轻,体能又好,打了一针、吃了葯,第二天他又能起个大早,照样在农场上工作。    喂过鸡鸭后,他修起牛棚来了。围栏坏了有一段时日,前两天他就进城买了些木材回来,工作太多以致拖到病好了的今天才有空修补围栏。    他先量了尺寸,然后锯木头,由于太过专注,也因为锯子发出的声响,所以他不知江早苗正杵在自己背后。    “喂,阿公要我来叫你回去吃大补帖!”    见他只是稍停一会儿便充耳不闻地继续锯木的动作,她本就不太爽的心情愈显恶劣,倏地就划步到他面前来。    “你聋啦?没听见我在跟你讲话吗?”    他抬头看她一眼,继续锯木头。    “你…”她从他的脸往下瞪,赫然发现被锯到一半的木头上有血迹。“哎,你瞎啦?没看见自己流血了吗?”    他扔下锯子,坐在地上,没有表情地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伤口。    “你哑啦?”她看着那尚在流血的伤口,吃惊于他没有反应的反应。    “我全残。”他抬头仰视她。“又聋又瞎又哑。”说完冲她一笑,笑里不无挖苦:“你突然背后喊我,吓了我一跳,这一闪神就锯破了手,一点小伤不值得大惊小敝,所以我就没停下来乞求你的关心,结果…”他刻意稍停“我就成了全残。”    “哼,这下你更有理由哈大补帖了。”她白他一眼就开步走“快跟我回屋去吃阿公精心为你调制的葯炖排骨,别害我挨骂!”    “别跟阿公说我受伤的事。”他还坐着,转头提醒她一句。    “我当然不会说,说了阿公会很伤心的,你丢了他一块心头rou!”    他刚要站起身,她最后那句话教他坐了回去…    “别告诉妈,知道吗?”    老三心血来潮,说要修马棚,阔儿守在一旁,专心地看他修围栏,看着木屑随着他手中的斧头飞扬,眼里净是崇拜。他一不小心,让斧头划过左小指,流了好多血,却是在她替自己包扎伤口时交待了这么一句。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怕挨骂。”    “我怕妈伤心,我丢了她一块心头rou。”    心头rou?傅强不禁看看自己的左手,不解的是,阿苗为什么那么不温柔?她该替他包扎伤口才是,而不是这样漠不关心的走开。    她可以什么都不记得,但不能忘记对他好。    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阿苗折回他面前,怒火又旺了些“等一下看见我被阿公骂会使你人爽身体勇是不是?”    “我根本没听阿公骂过你,你为什么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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