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十七章相见除非梦里  (第3/3页)
中飘过,极慢极慢。    他在想山月儿的Rx房在他手中变形,想她的大腿怎么样被他拧伤。    这情景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。    他知道他将永远永远忘不了这两种情景。    冯大娘轻轻往他鼻中吐着缕缕幽香。    他想不理会她,他厌恶她、恨她,想杀了她。    可那种香气起作用了。    他知道那是一种催欲的香气,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发生了变化。    要不是那天晚上她去找他聊天,后面的这些事就不会发生。    所以他痛恨她,痛恨她对他做的一切。当他睁开眼睛,看着她往他身上凑时,一种极度的厌恶和恐惧使他剧烈地抽搐起来。    他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和yuhuo难禁的神情时,从心底里浮现起一种痛快的感觉。    那是复仇的快感。    孔老夫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是深夜。他老人家正在就着盐豆喝那每天一怀的劣质酒。    当满窗花叽叽喳喳,带笑讲完了这个消息,孔老夫子长长舒了一口气。    满窗花跪在他身上,用欢悦如水的声音低声说道:“夫子,这真该庆祝一下,是吗?”    孔老夫子睑上的皱纹顿时少了许多,浑浊的老眼也熠熠放光。他很难得地笑着点了点头,端起没喝干的半杯酒,一饮而尽。    然后他就抿着嘴,闭着眼睛,半晌才无限陶醉地“啊”了一声,好像已从这半杯酒中得到了无穷的享受。    然后他就笑了一声;说:“是该庆祝一下。”    端起碟子,将剩下的八颗盐豆倒进手心,全送进了嘴里。    他就是这么“庆祝”的!    满窗花小鸟一般温柔地垂着头跪着,她的声音也像小鸟般温婉甜脆、俏皮动人:    “夫子,早晨送来的饭菜还合口吗?”    她早晨的确送来过饭菜,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给他老人送一份饭菜。    有时候是一锅nongnong的王八汤,有时候是一锅构桤炖狗rou,有时候是牛鞭狗鞭马鞭,有时候是海狗肾,各种各样的花样有。    她甚至为他送过活生生的毒蛇和癩蛤蟆,还有蝎子蜈蚣等等活物。    孔老夫子的身体,比绝大多数年轻小伙子要棒得多。    孔老夫子已经老了,对女人的兴趣已经不太大了。他一月里也不过才要那么三四回,一般都是招满窗花来陪他。    他喜欢这个柔嫩的女人,也喜欢她那种轻悦温婉的“劲”总而言之一句话,她是孔老夫子的心头rou。    孔老夫子就喜欢玩扶桑的女孩子。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汉人,但却对汉人女孩没一点好感。    而满窗花就是地地道道的扶桑女孩,她的真名叫绫子、草鹿绫子。    现在孔老夫子的情欲喷薄而出。他的确应该庆祝一下,好放松放松。    她的心的确在告诉她,他没有死。    她的心也的确在告诉她,他和她还会再相逢。    可她怎么向他交待?    “不,我不见他,我发誓我再也不见他了。”山月儿对着天上的月儿悲嘶“我只要报仇、报仇、报仇!”    她已经挖了一个深深的坑,将她们的遗体埋了进去。她没有能力携着两具尸体走出大沙漠,她也不愿让她们受到野狼的侵袭和秃鹰的sao扰。    她将她们埋于黄沙中。她知道她以后将再也找不到她们了。她们的灵魂将在茫茫的黄沙下安息,再也回不到中原了。    如果他向她追问她们的下落,她将怎么回答?    她无法回答。    所以她发誓永不再见他。    她艰难地离开了埋葬她们的地方,心里在默默祈求她们:    如果她们地下有知,一定要助她完成复仇的心愿,杀死水无声,杀死所有凌辱过她们的人。    她坚信她们会保佑她的。    她们都是刚烈的女人,她们容不得半点污辱。    她也和她们一样。    她看得出花深深是海姬杀死的,她也明白海姬为什么要那么做。    如果她是海姬,她也会那么做。如果她是花深深,她也会求海姬那么做。    可她不是她们。    她们香魂已逝,她还活着。    既然她还活着,她就要复仇,为了她们,也为她自己。    她抬头仰观着星辰,推算着自己要去的方向。    她不能回狐狸窝。她知道,如果父亲没出事,水无声绝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她不知道老父是生是死,但她明白,如果她闯回狐狸窝,马上会被杀掉。    她也不能往安宁镇方向走,那同样无异于自投罗网。    她需要找一个地方,养好自己身上心上的伤,默默地制定出复仇的计划,然后才能开始行动。    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些什么人,她知道短期内绝对不可能成功。但她并不气馁,她愿意等,她甚至愿意等上一辈子,也一定要复仇。    她要去大青山,她希望能找到一支流狼的游牧部落,先在那里安身。    她冷得要命。也渴得要命,饿得要命。    她更疲惫得要命。    但强烈的复仇欲望在支撑着她。    她坚信她会找到水,她会找到食物,会找到遮体的衣物。    她坚信她会活下来,她坚信她会征服大沙漠。    因为她是个充满了刻骨仇恨的女人。    她要的是复仇!    她挖了一个很深的坑,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温热的沙子,抵御刺骨的寒冷。    她把干裂的嘴唇贴在坑底的沙子上,吸吮着那若有若无的水分。她觉得自己枯萎的身体在渐渐膨胀。    一条响尾蛇蜿蜒着游过,她饥渴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它。手中将仅有的一把匕首摄得紧紧的。    她竭尽全力,扑出。扑向那条蛇。    匕首斩断了蛇头。    她颤抖着拣过蛇身,不顾它还在扭动,不顾它的腥臭和丑陋,开始吸它的血,吃它的rou。    她几乎连蛇皮都想吃掉。    她拚命不让自己呕吐,不让自己失去这仅有的食物。    她要活!    就算是晰蜴和蝎子,她也必须吃下去。    郑愿仰躺在草地上,痴痴地看着月亮和星星。    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们了,她们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,再也回不来了。    相见除非梦里。    他不知道以后的路,该怎么走。    还有没有必要再走下去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